郁奚涣散的视线终于重新凝聚,他脱力地松开了手里的纸袋,头一次知道过度呼吸原来是这种感觉,刚刚他整个人都像是失水过度的濒死的鱼。

        来到这个地方之后郁奚几乎没有一晚能踏实睡觉,他没办法合眼,只要闭上眼睛,就会感觉到一阵心悸,不知道自己下一次再睁开眼时,会不会又变成了瞎子。

        安眠药对他的作用很小,原主常年服用各种安眠药物,身体早就产生了抗药性。

        这个纸袋子就是他以防万一放在床头的,没想到真的会用到。

        外面还在不断地传来敲门声,郁奚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起身去开门。

        雪球一直在试图扒着门把手开门,但郁奚晚上回来时就把门反锁了,它尝试了很多次都没弄开,也叫不醒郁奚,急得团团转,看到郁奚出来之后,扭头跑过去蹭他裤腿,尾巴摇出几道残影。

        “乖。”郁奚俯身摸摸它的头。

        等了很久傅游年都没听到里面有人的动静,他有种很不安的感觉,说不清来由,在门终于被打开后,才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傅老师。”郁奚站在门边,神情间透着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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