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球从鞋架上把郁奚的拖鞋叼了下来,郁奚穿上后摸摸它的头,去给它的碗里添了点儿水。

        晚上吃得很饱,郁奚躺在沙发上犯困,他现在胃不是很好,不应该吃太多东西,可饭量其实并没有减,还是跟以前一样,导致他几乎每天都觉得饿,胃里空落落的好像更不舒服。

        每当类似这样的时候,他就会发觉到身体和内芯是不匹配的,有种难以言说的割裂感,好像在某一天就会分崩离析。

        郁奚躺了几分钟,听到对面门好像又响了一声,往后仰着头看了看,翻了个身背对着门边。

        傅游年拎起一直挂在他裤腿上的小黑猫,去看自己前段时间养在书房的小金鱼,早上出门的时候忘了把书房的锁带上,幸好鱼还都活蹦乱跳的,没落入猫爪。

        他指尖挨到玻璃鱼缸的侧壁,小金鱼就游过来吐了几个泡泡。

        小猫探着爪子想去捞里面的鱼,但是使劲踩傅游年的胳膊也挣扎不开,只能喵喵地骂人。

        傅游年不理它,手机在运动裤里响了几声,他拿出来接起电话。

        “老傅,”对面的人声音带笑地问他,“我猫呢?”

        “现在是我的了。”傅游年纠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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