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奚坐在角落的塑料椅子上休息,低头捏了捏小腿酸胀的肌肉,感觉从腿弯一直到脚踝上方内侧都有些僵硬。

        周小迟也在他旁边坐下,身上穿了件宽松短袖,早就被汗湿透了,后背洇出一片湿痕。

        “哥,你不热么?”周小迟恨不得直接坐到片场入口去,吹上几股穿堂风。

        郁奚摇了下头,然后把手里的小风扇递给了他。

        “不用不用,哥你拿着吧,”周小迟连忙摆手,不敢去接,他习惯了郁奚以前拒人千里的态度,现在掺杂了一点时不时冒头的温和,反而心里惴惴不安,“我去旁边拿瓶冰水过来。”

        郁奚就没再管他,自己拿着小风扇,调到最低档,对着白袍宽敞的袖口往里吹了吹。

        他确实没怎么觉得热,甚至身上都几乎没有出汗,只是稍微有些闷。

        后面那场戏是男二第一次出场的重头戏,郁奚抬头看到祁念换好了衣服,正在旁边听导演讲戏。

        男二叫沈清玦,是青崖山众弟子从小就听说,却从未见过的一位师叔,神秘莫测,没有人能知道他的行踪,包括伏槐他们的师父也不清楚。而且甚至于他的年龄和相貌都蒙着谜团,有人说他须发花白,是位长者,也有人说他年少时就勘破臻境,与天地长生,容颜不老。

        云长歌平常去后山采药,几次经过沈清玦静养的寒洞,听到里面隐约有流水潺潺,抚琴弄弦之声,没忍住驻足听了几曲,后来那几乎成了她和洞中之人的一种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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