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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若寺的马车摇摇晃晃入了相府,阿满欢喜得不行,一路上眼睛都不够用,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靖国丞相,上佐天子,下统领百官,这等尊贵身份,阿满本以为那丞相府邸必定奢靡无比,却没曾想只有相府门口威风些,内宅比寻常富贵人家的宅子差不了多少。

        大雪覆盖满院,举目皑皑,反倒平添了几分幽静。

        马车进入相府后停下,晏行昱裹上厚厚的大氅,马车后的双门被打开,木制的轮椅从倾斜的木道上缓缓滑下,齿轮摩擦发出一串声响。

        相府的赵总管算是看着晏行昱长大的,瞧见他一身病骨支离,眼泪险些落下来。

        “少爷……受苦了。”

        晏行昱温和地笑了笑:“不苦。”

        “哪能不苦啊?”赵伯看着他惨白的脸,心疼得要命,“寒若寺那种地方往往都是僧人苦修之处,您当年那么小,双腿又伤着,老爷怎能因为那什么批命就将您送去那种艰险的地方受苦,怎么舍得啊?”

        晏行昱见劝不住,只好无奈地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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