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寒章艰难将紧提的一口气松下,后知后觉这将军府别院的布置,比那相府的小破茅草屋好了不知多少。

        内室放着炭盆,满室暖热,晏行昱难得穿了身单衣,抬手间能瞧见他被被子掩了一半的纤瘦腰身。

        荆寒章见他还在对着周围的摆件“哒哒哒”,满脸怪异地走了过去。

        阿满看到他过来,像是瞧见了救星似的,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家公子真的对七皇子很特别,指不定能阻止他这败家子的行为。

        荆寒章刚走过去,哒得不亦乐乎的晏行昱眼睛眨都不眨地将手朝向他,又“哒”了一声。

        荆寒章不可置信:“你连我都打?”

        六亲不认的晏行昱歪着脑袋看了半天,突然像是认出了他,连忙从床上跑下来,赤着脚跑到荆寒章面前,有些慌张地伸着手去捂荆寒章的心口——这里刚才被他射中了。

        靠得太近,荆寒章嗅到了一股微弱的酒香,这才意识到这么反常的鹿竟是醉了。

        他正要把醉鹿扶回去,就看见晏行昱捂着他并不存在的“伤口”,茫然地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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