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失控过了。

        姬珧撑着额头,将身子背过去:“我有些累,你下去吧……”

        她向内室走去,刚踏出一步,手腕便被温热的掌心攥住,那人带着力道将她向后一拽,迫使她正对自己,语气中多了一丝急切:“他到底怎么你了?”

        裴冽扬起她手腕,目光热切而直接。

        姬珧被拽得向前一趔趄,额头差点撞到他胸前的铠甲上,眼前一黑,抬头便看到他逼仄的视线,被禁锢得彻底,好像无处可逃。

        “如果他只是背叛你,你不会这样,”裴冽一字一顿,笃定地说着,然后又问一句,“他到底怎么你了?”

        姬珧被他掐得手腕有些疼,然而比那处更疼的是身上的某个地方,她不是害怕回忆,只是噩梦之中每次一回到望玉台,她就会想起那个可怜到遭人唾弃,又卑微又懦弱的自己,就像是深沟里的虫子,苟延残喘地活着,她想起那些,便会控制不住地厌烦恶心自己。

        她在谁面前都没低下过头颅,可谁都知道有些强硬不过是在掩饰自己微不足道的自尊而已。

        那是自欺欺人。

        尤其在这人面前,姬珧发现自己所有隐藏的阴暗都将变得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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