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珧上一刻还在心中嘀咕自己的酒量,下一刻就被宣承弈抓住手,头顶传来那声不假思索的质问。

        姬珧扬起头,有些茫然地看着他的脸,然后从他略带怒意的脸上看见一闪而逝的错愕,上面那双好看的眉头皱了一下,仿佛怕她发现什么,手上的劲道一松,他急忙放开她,向后退了一步。

        温热的气息抽身而退,像是猫爪子在心头挠了一下,痒得难受。

        姬珧稳住身形,直愣愣地瞧着他,不动声色,不言不语,就那样不加掩饰地看着,被盯着看的人头皮发麻,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那么冲动,下意识扶在佩剑上的手也有些不知所措,那一瞬的慌张都被人尽收眼底。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他以为自己呼吸都要停止的时候,对面忽然传出一声轻笑,似是再也忍不住,姬珧扶着腰笑得身子轻颤,犹如发现一件多好笑的事情。

        宣承弈的脸色由白变红,又变成了不可估量的黑沉。

        “三郎,原来你这么有意思,”姬珧笑够了,接着抬头看他,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似的,眼中有审视,也有揶揄,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惊喜,“我以为你是木头做的,不会在意这些事,所以就算你一直臭着脸,其实也还是忍不住关心我吗?”

        宣承弈冷声反问:“你以为这是关心?”

        姬珧语气轻挑:“难不成是吃醋?”

        她又将他噎得一愣,脸色又沉下几许,不知是无名火壮大了胆子,还是四下无人的环境给他带来点底气,他直视她,一字一顿道:“你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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