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薛辞年是出自那等混乱肮脏的地方,但不得不说,他是她见过的男子里最懂分寸的人,不会太过殷勤以至于让人厌烦,也不会太过疏离以至于让人觉得寡淡。

        这样的人,前世却一直被她关在清林苑里,简直是珠玉蒙尘、暴殄天物。

        思及此,姬珧不免有些遗憾。

        “你过来。”

        姬珧冲那影子唤了一声,慵懒的嗓音里带了一丝妩媚,勾得人心头微颤。

        从来都是公主有问必答的薛辞年今次却在那儿足足愣了半刻,才后知后觉地饶过屏风走进去。

        姬珧正半卧在床上,手肘支着新送过来的玉枕,玲珑身段隐在松松垮垮的襦裙下,她光着脚,白玉瓷釉一般的脚踝上系了一双红绳,瞧着有几分俏皮。

        这动作叫旁人做出来显得不庄重,她却依然有股浑然天成的骄矜贵气。

        薛辞年面色如常走进来,目光触及那双白莹玉足,又不动声色地垂下眼去。

        姬珧手指抚了抚小腿,声音还是那样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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