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

        姬珧撩起马车上的窗帷,透了透风,雨天风凉,空气中的冷意让她心头冷静不少,马车缓缓向前行着,所到之处寂静无声,无人敢再议论她,但她大抵也能猜到那些人心中所想。

        无聊。

        姬珧闭着眼仰靠在坚硬的车壁上,身子随着车架轻晃,看着像是在休憩,脑中却一直不停地转着。

        宣承弈怎么会变成十九。

        她隐隐觉得这个问题很重要。

        望玉台的三年是她不愿回想的时光,但姬珧强迫自己不能忘却,因此那些时日的每一分每一秒,每一个呼吸间流逝的画面,都深深印刻在她心上,对她来说,这是一种警醒,更是一种探究,每一个细节都有可能成为她这辈子对付敌人的关键……

        “宣三郎原来,是不是得罪过殿下?”

        姬珧的思绪忽然被一声略带迟疑的问话打断,她轻抬眼眸,发觉薛辞年正看着她,目光交触时,他眸中多了一抹晦涩和羞愧,急忙垂下头告罪:“是奴僭越了,求殿下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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