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度蓝桦早就被眼前景象震惊到无以复加,一时间脑海中只剩四个大字:

        家徒四壁!

        小小的两进院子,前头养着一条瘦骨嶙峋的黄狗,院内养着几只鸡鸭;四面围墙显然好久都没修整过了,有两处地方甚至掉了几块砖头,松动的缝隙间几丛青草随风摇曳。

        屋内的寒酸程度比起外面有过之而无不及:白墙泛黄,家具掉漆,没有一点儿摆件,就连坐垫也是陈年旧货,经常被人压住的位置都磨薄了,隐隐透出内部的棉胎……

        度蓝桦觉得没必要养狗:就这条件,哪怕进了贼,恐怕也要怀疑已经被同行提前清理过了吧?

        文武官本就没什么交集,第一回来的夏夫人完全藏不住惊愕,她甚至觉得张夫人都没那么讨厌了。

        杜夫人五十多快六十岁的人了,头发花白、衣裳陈旧,看上去过得简直比穷苦百姓家的老婆子还不如。

        她颤巍巍请度蓝桦坐了主位,十分歉然道:“早就该去拜访夫人,都是老婆子身子骨不争气,还劳动您来看我,真是臊得慌。”

        短暂的震惊过后,度蓝桦非但没有心生敬佩和同情,反而进一步加重了疑虑:

        虽说俭朴,可这也俭朴太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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