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渔父对此怎么说?”
“只是在旁观望,眼中看不出喜怒哀乐。一言未发。”
伍井突然腾地一声跪下稽首道:“全怪仆臣大意,将抵达预定的埋伏点时,一回头,那渔父居然不见了。在旁边搜索了一会,发现他已经舍岸登舟,正朝湖中划去……”
“于是他就这样径自走了?”
赵无恤有些苦恼,从那渔父的言谈和行为看,纵然不是计然。也是一个极有能耐的隐士。他访贤不遇,事后贤才却主动送上门来相助,本是让人欣喜的事情,但为何帮完忙后却又挥了挥衣袖走了呢?舟船是事先预备好的,颇有些“了事拂衣去,不留身与名”的意味。
“仆臣涉水也追不上渔父,只能呼喊他,请他回来,说司寇定有重谢,而柳下跖则直说。渔父若肯出仕,一定能在西鲁得到高官厚禄。但渔父却不为所动,莞尔一笑,遂去,不复与言,只是唱了一首歌……”
“什么歌?”
“他鼓着木浆唱道: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
……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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