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眼看到了益都府,船从这里就进了黄河水道。不过这里,也已经不是大宋的控制之下了。而是山东大豪李松寿的治下了。这李松寿是李全的儿子。前代李全是山东著名红袄军的首领,本身又是著名的武林高手。红袄军在山东纵横数十年,地盘方圆已有二三千里,胜兵二三万人。八年前李全就投降了蒙古,以岁献岁币的条件换取了蒙古山东淮南楚州行省的官职,蒙古也乐得在金宋之间打下一根钉子。李全去年死后,就是他这个儿子接了位置,在山东一带为所欲为。就是山东的皇帝。

        到了益都府的渡头自然有红袄军上来盘查。领头的壮汉盯着康用问个不停。谭志意和我站在望楼上看着他们交涉。谭志意淡淡道:“这个汉子,就是怀庆府李松寿手下的心腹大将,人称“左手刀”郁郎,武功既高,人也跋扈。这次居然亲自带队来盘查,还是多当些心为妙。”他看着我:“这两天需要多当些心了,这郁郎冒充水匪,杀人越货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一段水路都在他的控制之下,看我们船载重既大,颇有油水。我看他是动了心了。”

        郁郎并没有多为难康用些什么,只是验了货物,问了去向,就盯上了在船边闲看风景的段誉:“小子,你是什么人?要到哪里去?”

        段誉回头笑道:“小生段誉,贪爱中原风物,这次特到西京府走走,四处随喜一下,怎么,难道还去不得了么?”

        郁郎听他说话无礼,到也没有立即发作。只是冷哼了一声:“西京府早已打得是兵荒马乱,你到哪里随喜去?定是歹人无疑。”

        段誉笑笑:“小生不过是一个人,歹也歹不到哪里去。倒是老兄带一帮人舞刀弄枪凶霸霸的上船来大呼小叫,到底是谁歹或非歹,不问可知。”

        这下饶是郁郎涵养再好,也忍不住了。更何况他本来就是跋扈成性。哼了一声,腰间刀电闪出鞘,直奔段誉的大好头颅而去。

        就听见叮叮两声,郁郎的左手长刀只剩了半截。一把长剑横插在两人之间的船板上,更有一支短箭被拍飞出去,歪歪斜斜的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木婉清从舱里抢步跳出,拔剑卫护在段誉身边。而我身旁的谭志意空着双手,悠闲的走下望楼去拾他插在船板上的长剑。

        郁郎面色狰狞,身边手下已纷纷拔出兵刃大呼小叫的涌了上来。而船舱里沈青凤和孙可仪听见外面不妙,也拿着兵刃冲了出来,守在我的旁边。

        郁郎眼光在木婉清、沈青凤、孙可仪三大美女娇美的面容上一转,又看看好整以暇的谭志意。再回头对康用发话:“老康,你看这个怎么说?持刃当场试图伤人,我立时就能灭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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