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任把从山寨骑出来的马换成了银子,买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将妻女安置在客栈里,自己则是匆匆忙忙走出,问过了街道上的百姓之后,就朝着刑部的方向,快步走去。

        这里只是一座县城,刑部的规模完不能够和天魁天雄两座雄城相比较,看上去只是一间很寻常,像是稍微富裕些人家的院子而已,三进三出。

        刑部接待的武卒看到他一张富态圆脸上面,却有两道又深又新的鞭痕,本来就心中惊疑,听到他说是有关于大荒寨的案子,更是半点都不敢怠慢,连忙将他引入衙门内。

        片刻之后。

        一名面色枯黄的刑部官吏坐在他的对面,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手持狼毫笔,比了个手势,让孙任把他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孙任来此本来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当下没有丝毫的隐瞒,将自己的来历,打算去雄城的目的,以及如何被劫掠而去,又如何能够活着下山的经历,详详细细讲了一遍,讲到愤怒处时候,脖颈粗大的血管贲起,双目都隐隐有些赤红。

        对面面色无精打采的官吏听得目瞪口呆,回不过身来。

        ???

        这是在讲什么?

        这事情的前半段倒是有迹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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