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身穿朱衣,手握腰刀,做寻常捕快打扮的男子只一出现便将所有人镇住,他慢慢踱步走到了死者旁边,将手中刀连鞘插在一旁地面,半蹲下去,抬手检查死者。

        动作平静而稳定,只神色清冷,似乎懒得和其余人多说,周身更是罩了一股阴森森死气,让人不敢妄动。

        那名州官抬手擦拭额上细汗,复又看了一眼停手的武者,心中念头纷乱如麻,一念生一念灭,心里面却清楚,若是继续下去,他绝没法子和柱国交代。

        没法子交代了这件事情,自己的仕途恐怕便要交代了,总之两者都得交代一个,州官暗自咬牙,几次三番挣扎之后,走到那朱衣青年身后,干笑着开口道:

        “无心大人……”

        无心不答,只是从那伤口处蘸了些血液,拿到眼前来看。

        州官一咬牙,鼓起勇气解释道:

        “这位岑元才岑先生,可有一身雄浑的儒家元气,而今被人一招杀害,众目睽睽之下,杀人者便是那江湖散人酒自在,做不得假,再说除他之外,又有何人能这般轻而易举,杀得了一位中三品的儒生名士……”

        蹲身检查的青年从死者脖颈处收回手指,抬手拔起倒插在一旁的腰刀,站起身来,声音清冷,道:

        “死者毫无防备,心窍被内气冲撞,激荡气血上涌,窍穴昏迷,方才跌坠下来,换言之,你所言这位高手,是跌坠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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