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庄那原本是个道观大殿的屋子里头。

        宏飞白半跪在地,看着棺中的少女,少女的黑发披散下来,将那狰狞的伤口遮掩了一部分,脸上的血迹已经被老人擦拭干净,所以现在若是将少女身上的血迹忽略掉的话,那她看上去不过只是睡着了。

        对,只是睡着了。

        就像是过去和自己在山中习武,就像是过去她看着自己练剑,看得乏了,等得倦了,然后就屈膝坐在老树下青石上。

        就那样在暖洋洋的春风里闭上眼睛,等着自己练完剑,等着阳光黯淡了些。

        然后等着自己将她背回山下门中。

        等着师父不耐烦的斥责和师母的笑声,等着似乎总是刚刚做好的饭菜……

        她永远等不到了。

        宏飞白咬紧了牙齿,双眼瞪大,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他没有哭,他不想要在见师妹的最后一眼的时候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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