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瑾一走,上官玥却还在想着他怎么会让她觉着亲切,就像,就像是见着了久别重逢的故人,可她又想不起来从前何时见过对方。

        严玦的院子虽是主院,却不像别处,从一入冬开始,便点了地龙又或是火炉,只有茶水房里烧着一方小炉温着热水,屋中冷的和屋外并没有多少区别。

        上官玥忍不住冷的有些发抖,坐在一旁椅子上紧紧拢住了她的斗篷。浣浣站在她身边,也忍不住发抖,将军的书房冷的和府里那座存放冰块的冰窖似的。

        严玦本一直打量着她的神色,见她本心不在焉的想着心事,忽而又拢紧了斗篷,一愣终于察觉屋中大约是太冷了些。

        他看了一眼小姑娘已经因为冷,而变得微红的脸颊,有些出神,只不过一息之后便唤了白昊入屋来,“去烧一炉炭火送进来。”

        白昊一惊,忙道:“属下这就去准备。”

        白昊动作极快,不过出去半刻,便抬来了火炉,还很贴心的放在上官玥跟前。

        上官玥不禁伸出了手靠近火炉,寒气霎时推去,她眉眼舒缓,方才的瑟缩一扫而尽。

        严玦坐在书桌后面,静静地凝望着她。

        严家的男子,冬日里不烧地龙,也不用火炉,这是将军府自先祖辈便传下来的家规,为的是锻炼其心志,毕竟要上战场之人,心志应当坚硬如铁才对。严玦这二十年都是这样过来的,一时竟没想不起来小姑娘家身体娇弱,同他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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