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福晋这几日气的是焦头烂额,谋害她孩子的凶手别说找出来,连半点线索都没有,这叫她如何不动怒?

        偏偏她身边连个陪她说话的都没有,在她看来,都是群蠢货,她越骂,那些人越是胆小,越是不敢说话了。

        如今查良河这一露面,年福晋才想到当初因为自己的草率害查良河挨了几十个板子,如今见查良河两鬓都已经斑白,心里到底是软了些,“你倒是有心了,我还以为你会怨上我。”

        说着,他更是一叠声吩咐身边人好好照顾查良河,至于当初要他搬到粗使下人耳房中一事也绝口不提,直说要他回来自己身边,“如今你就好生养着病,我啊,还等你的病好了回来侍奉我了。”

        查良河听闻这话,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下,恳切道:“多谢年福晋,福晋不嫌弃奴才愚笨。是奴才的本分,只要福晋有用得上奴才那一天,奴才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暂且不论他心里怎么想的,可这场面话还是要说的漂亮,嘴上说着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可实际上查良河已经看清楚年福晋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对她早已不抱任何希望和期待。

        谁人对他好对他坏,他心里可是有一杆秤的。

        倒是弘历听闻查良河搬回去之后十分吃惊,很是担心他的身体,看向半夏道:“他如今就回去伺候年额娘了吗?可他身子还没好了,万一他回去那些人欺负了他怎么办?”

        半夏这些日子和查良河相处起来也有了感情,只觉得他也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坏,如今只叹了口气,“小贝勒,您可别担心这些了,既然他能回去,那就说明年福晋是相信他,肯再重用他的,那些人巴着他都来不及,如何敢对他甩脸子?”

        弘历听完这话这才放心,安安心心去温习明日的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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