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记得在他的梦境之中,年福晋是并没有孩子的。

        所以对于太医和大夫们的话,他并不算意外。

        这几日他不仅关心年福晋那边的动静,查良河那边也没放过。

        那日他去看过查良河之后,再也没去过,不过却是要半夏偷偷去过几次的。

        最开始,半夏还不大愿意,直说很忙“这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看样子是从前在查良河手里吃过瘪,不过见弘历搬出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见死不救等于谋财害命”之类的说辞下,还是硬着头皮去给查良河送过几次汤药。

        说是药,实际上也就是半夏去孙大夫太监身边打听的治疗伤口的药方子熬出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对症下药,反正去过几次之后,半夏发现好像查良熬过来了。

        也算是查良河运气好,若换成年福晋从前的性子,定不会让他活下来的,可如今年福晋肚子里的孩子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她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孩子身上,也顾不上查良河。

        听半夏说查良河已经没什么大碍,还托半夏给自己道谢,弘历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

        半夏不解道:“小贝勒,您说您这是图什么?查良河从前帮着年福晋害了不少人,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还真是的!”

        自家小贝勒可能不知道从前查良河做的那些糟心事,逼良为娼,讹诈他们这些小太监的银子,私放印子钱……反正不是什么好人,想当初他每个月的月例银子都交到查良河那儿去了,还美其名曰“保护费”,他也没见着查良河保护自己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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