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早餐桌上,整整齐齐摆着三碗粥,一碟包子,一碟酥花生,两个鸡蛋。

        赵春花喝了两碗粥便放下筷子,看向那旖,拉着脸道:“今天你妈送你去学校。”

        那旖咬着包子,闻言轻轻点头:“好。”

        纪兰给她剥了个鸡蛋,递给她,看着她的脸,张了张嘴,最后也没有说什么。

        从早上那旖起床,洗漱,到吃早餐,纪兰一直有些下意识回避和她对视。

        她担心那旖会问出“妈妈今天没有去上班吗”,如果她说是,又担心那旖问“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或者问她为什么。

        纪兰不擅长说谎,故而害怕那旖追问,因为一旦那旖追问,她肯定会告诉她妈妈辞职了,但为什么辞职,她却无法对女儿提及辞职的原因。

        那些充斥着成年世界的肮脏和恶心,无论是身为母亲,还是作为一个大人,她能做的都是管住自己的嘴巴,和捂住那旖的耳朵。

        那旖又比一般孩子聪明敏感,对母亲的含糊其辞,她必然会心生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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