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余抱着自己的小猪存钱罐,敲响了那家的门。

        他站在门口,手指扣小猪猪的耳朵,多动症似的走过来绕过去,一会儿踢一脚墙根,一会儿趴在楼梯护栏往下看。

        筒子楼的隔音一如既往差,家家户户都会弄出点声儿来,汇成一首杂乱无章的烟火曲。

        在大院的生活已经像泛黄的旧相片,在记忆力中慢慢褪色。

        但偶尔看着墙上的童趣涂鸦,聂余还是会感觉出几分熟悉来,其中一笔好像还是他亲手画上去的。

        隔着一道门,里面传来那旖的询问声:“谁呀?”

        马上就要读一年级了,今年已经六岁的小姑娘褪去了年幼时的奶腔,声音变得清脆悦耳。

        同样已经六岁,和那旖相比,聂余除了身高在长,别的地方好像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他故意粗声粗气:“收水电费的,开门。”

        那旖开了门,站在门口,单手撑着门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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