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何况……

        一股莫名的羞愤侵袭小心脏,聂余抓着糖果,跟扔烫手山芋似的丢出去,梗着脖子吼:“我没哭!我没哭!”

        那旖脸颊边儿两个酒窝都给吓没了,愣愣道:“你哭,鲫鱼哭,这里疼。”她戳了戳自己白嫩的小脖子。

        聂余哇哇大叫,蹬蹬蹬爬过去捡起糖丢到她怀里,气得口齿伶俐:“你才哭,那那是爱哭鬼,我才不吃你的糖,不和你玩了。”

        他说生气就生气,跌跌撞撞站起来,晃晃悠悠走到客厅,扑过去抱住纪兰的腿,脑袋死死埋在她腿上。

        小孩子的气性来得又快又莫名,聂余死死攥紧纪兰的围裙,说什么也不放。

        他气得哼哧哼哧霍霍磨牙,越想越生气,哑声哑气吼:“我才没有哭。”

        还不到两岁的小霸王自尊心出奇的重,好比当初谁都能叫他鲫鱼,唯独不准那旖叫。

        那时他下意识认为那旖叫他鲫鱼就是不喜欢他的意思。

        现在的他其实也不太明白为什么讨厌被那旖说他哭,就是下意识不准她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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