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辰了,陛下竟还未用膳?!”
苏皎话里含了些许怒气,她睡着不知晓,醒着的在这个时辰怕是都已饿过劲去,而这一众垂头的宫婢,怕也是听令行事,半句不敢多劝。
她加快脚步去了外厅,见苏皬坐着发愣,桌上的膳食半冷半热,些许泛黄,显是不知已热过多少次,本有几分怒火,却在那双琉璃眼看来时,骤然收了声。
醉酒的记忆凌乱,她模糊记着,自个好像耍了酒疯,对着人家又捏又拍的。
这当口要摆长姐的谱也难,她只提了几句往后莫要等她用膳,又吃了几口他夹来的菜示好,才略有几分尴尬地咳了咳,“我今日……”
“我知晓阿姐是喝醉了,”小皇帝知情识趣得很,立即接过话头,半句不需她多说,“只阿姐下次还是勿在外醉酒了。”
“我其实也只喝醉过一次,也就在……抓着人说话罢了。”
苏皎上次在寝室醉酒,醒来室友也说她抓着人就喊“弟弟”,言辞比白帝城托孤还慎重不舍。
“阿姐上次是与谁醉酒?”
苏皬给她舀了碗汤,还未完全褪去稚嫩的眉眼间多了几分愁色,“若是得宜,还需安抚敲打几句,免得说与外人,伤了阿姐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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