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好了。”段宜恩冷冷地瞪他一眼,心说谢天谢地,这厮终于好了,省得这家伙跟个孔雀似的,天天顶着那张破脸招摇过市,见了就烦。他们家都要被吃垮了。

        察觉到少年的敌意,江寒英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知道,凡事不能急。段宜恩现在还能待在段筝身边,可等到两年后他江寒英也能回来了。这辈子他不争不抢,愿意把一切都驳回正轨,什么都还给段宜恩,只要一个段筝,段宜恩想必会接受吧。

        在看似融洽的氛围内,两方逛起了超市,然后一同撑伞回了家,期间很长一段路都是重复的。

        段宜恩还纳闷。

        直到第二天早上,在柔和的晨光中,他和段筝前后脚出门,一个上班一个上学,穿着附中制服的江寒英巧合地再次出现,向他们打招呼,然后很自然地与他们同行,像一个狗皮膏药似的。

        段宜恩这才知道,对方为了能全心全意冲刺高考,居然买了一套房子,搬到这附近来了。哈,这是什么破理由?

        这下子江寒英成了他们邻居,彻底纠缠不清、摆脱不开了。

        段宜恩脸都绿了,没想到自己那一肘后遗症这么大。

        江寒英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自然从小接受艺术的熏陶,他能和段筝聊什么绘画,又有段筝欣赏的好学生身份,一旦他们开启话匣,这一般段宜恩就插不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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