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么多年,我养着四阿哥,实在不忍他在我身故后,回到他生母身边。”

        她咳嗽几声,忙有人端了一盏温水来,她就着喝下,觉得舒坦许多,瞧着竟是青荇,不由奇怪却也没多想,只想要尽快将事情说出来。

        因此接着道:“他生母的性子如何,您也清楚,这些年我身子大病小病不断,她的动作也越发放肆,试探不断,您看看,六阿哥也是她生的,她可曾对其有过一丝一毫的慈母之心?里里外外,皆是敬嫔亲自打理,她连问都不问一声。”

        “骨血至亲,又住在同一屋檐下,岂有此理?可见其冷心冷肺。”

        “由此可见,她的目的并不是那么单纯,就是近在眼前的孩子,没了生母的名头,尚且如此冷漠,何况胤禛这个自小养在我身边的?尤其是,胤禛他的玉牒不在我名下,我不希望他亲近乌雅氏,沾染了她的习气。”

        “妾……咳咳咳!”她用帕子捂住嘴,又是咳嗽起来。

        紧接着灌了一盏温水,康熙嘱咐她,“你慢慢喝,也慢慢说,朕就在这儿听着呢,你别急。”

        “妾怕啊,怕自己连明天都没有,只恨不能现在一股脑儿地将所有事情安排好,也不怕来日乱了方寸。”

        她擦擦嘴角,“妾虽不自认为品性多么高洁如兰,却比不上乌雅氏冷厉性子的十分之一,胤禛虽非我亲子,可我是拿着他当自己亲生孩子看待的,哪怕是有了自己的女儿,也不曾忽略半分……”

        她又喘了喘气,“妾不忍心看着自己好好养大的孩子被那样的毒妇,毁了一生。”

        “所以,妾求您,千万不要把胤禛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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