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彩玲将目光落在了气喘吁吁的春白身上。

        那视线,阴冷得很,令人极不舒坦。

        这个小丫头她认得,那日,就是她把戴佳常在送回了钟粹宫,也是由此,入了主子的眼,跟在丛双身边,时时看顾。

        没成想,倒是个有手段的,直接把她踢了下去。

        丛双一瞧她的眼神,就知她想得什么,又是冷笑不止,“你也别嫌弃,咱们这儿,早不是过去的冷宫了,如今人人巴结,便是宫内的洒扫位置,也有无数的人争抢,你啊,好自为之,回了内务府,哪还能有今日的好差事?”

        又瞧了眼她的两个大包袱,“看看你这两个包袱,这才大半年,主子对你也实属不错了,该有的都有,不时还给多添置两套衣裳,你却越发地蹬鼻子上脸,伺候不尽心了!真以为主子是你能怠慢的?”

        “既然降了等,就在底下好好学着点,看看别人是怎么当差的!”

        彩玲被一通说教,气得脸红脖子粗,但如今她与丛双地位不对等,也只得暂且忍下了这口气。

        拎着包袱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走出了门,拉着脸,活像谁欠了她八百两银子。

        等到了宫女们的住处,看着眼前一串的被褥,她便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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