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眨眨眼,低声念道:“景阳宫靖嫔妃母……是孤生辰时,送了孤一套神态各异的紫檀木小马的靖嫔妃母?”

        他的生辰乃是生母忌日,每年父皇到了这一日,都是怅然若失,前几年景陵未修好,父子二人常去巩华城看他皇额涅。

        宫中人知道这一忌讳,饶是他是太子,也不能免俗被众人有意忽略。

        他身旁的内侍闻言,思及太子爷喜爱得很,每隔几日都要拿出来把玩,忙笑着道:“对,就是这位!”

        那套小木马虽说只是紫檀木的边角料打磨而成的,但雕工却是不凡,将马的桀骜潇洒神态体现地淋漓尽致,栩栩如生,连鬃毛都是纤毫毕现。

        或跑或立或卧或抬蹄甩尾,就是他瞧了,都觉得心思巧妙。

        太子点点头,虽只是六岁稚童,却也未见面上有多余的表情。

        “保成来了?快到父皇这儿。”

        康熙揽着儿子,抱在了膝上,小小的人儿显得脸越发白嫩瘦小。

        见爱子如此,康熙眼中痛惜之色骤增,“瘦了,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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