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到,语文老师拍了两下手,让大家把默写纸收起来,每排从后往前传。

        教室里一下子热闹起来,因为语文老师那句错一个字就得去办公室重默,所有人对正确率高度重视,趁着交纸,有什么不确定的或者想不起来的字赶紧问问周边同学,在语文老师“都把笔给我放下”的命令中,火烧眉毛地往纸上涂涂改改,留下一串鬼画符似的、慌张至极的字迹。

        云边剩了大半篇没默,自知长了三头六臂也来不及,只能放弃抢救,搁下了笔。

        默写纸依次上传。

        一般人都会转过身观察默写纸的上传进度,以前云边也会这样,但现在情况特殊,她的脑袋就跟装了个后转超过多少角度就会引发爆炸的自动装置似的。

        没过多久,有一沓随意地纸张拍在她肩头。

        云边依然保持着朝向正前方的僵硬姿势,尽量不去想是谁给她的,把那几张纸从自己肩头接了过来。

        最上面那张就是边赢的,除了大名,一个字没往上写。

        云边下意识把自己的默写纸往上叠,递给前方同学。

        交接的过程中,她转念想到语文老师要是连续批到他们两个的默写纸,可能会更加生气,分散炮火才是明智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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