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声音在耳边呢喃道:“快醒醒。”

        班鸠不想搭理说话的人,眼皮都懒得抬,那声音却像发现了似的,徒然提高嗓音,语调还有些着急:“听话,别睡!”

        班鸠的意识只得再次被迫回笼。

        第一个察觉出的异样便是四肢又酸又疼,仿佛几百年都没有挪动过,手脚沉得已经和身下那块地长在了一起。

        不等班鸠弄清缘由,对方又抓住他的胳膊,一个发力将他的上半身给提起来坐好,紧接着,一个冰冰凉凉的大巴掌贴上了他的左脸。

        好冷!

        最后竟还用力地“啪啪”拍了两下。

        班鸠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报复回去的拳头蓄势待发,却在看清人的上一刻立刻收手,过大的动作不小心扯到后背的伤口,疼得他冷汗顷刻而下——一巴掌拍醒自己的人他认识,自家的大师兄,宫行洲。

        等等,伤口?

        “舍得醒了?”宫行洲似乎有些疲惫,浸透了汗水的发丝贴在轮廓分明的侧脸,见班鸠睁开眼,才长抒一口气,劫后余生地笑道,“叫了你大半个时辰,一点反应都没有,差点吓死我……坐好,好不容易止的血,我可没第二件衣服给你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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