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的话,几乎等同于承认了他是唐玄的男宠。

        范萱儿心头升起一股无名火。

        真是恬不知耻!

        看到司南如此“自轻自贱”,她反倒没那么愤怒了,自以为站在道德至高点俯视司南。

        尽管鄙夷至极,说出来的话仿佛处处为司南着想:“司郎君,你也是读过圣贤书的,怎能学那些个烟花柳巷的作派?”

        说着,还瞥了虞美人和蝶恋花一眼,每根头发丝都冒着优越感,“你出身不高,不知道大户人家是怎样过日子的,王孙子弟年少风流,逍遥几年,最终还是要娶一位门当户对的女子,从来没有哪个没名没分的男宠能入主内宅。”

        魏氏险些晕过去,“萱儿,你在胡说什么?怎能把南哥儿比作男宠?”

        范萱儿笑盈盈道:“姨母误会了,萱儿只是在关心司小郎君。姨母不是说了吗,您与月娘子情同姐妹,按理,司小郎君该唤我一声表姐,表姐教导弟弟两句,是应当应分的。司小郎君,你说是也不是?”

        司南一时间没说话,只管笑着。

        并非无话可说,而是在思考,该怎么“温和”地怼回去,才不会让这丫头羞愤得回去就上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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