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一座用竹子搭建的小巧建筑静静地矗立在水边。两边花木扶苏,细碎的连翘花缀在藤蔓上,一直垂到水面。

        绿竹小筑中,赵子询有些拘谨地站起来,问:“父亲,您怎么来了?”

        “不必拘束,坐吧。”赵承钧看起来非常随和,他坐在桌案旁,示意赵子询坐。

        赵子询缓慢地坐下。赵承钧问:“听下人说你今日心情不好,挥散侍从,独自跑到了湖边。这是为何?”

        赵子询沉默,他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转眼就传到了赵承钧耳朵里。赵承钧问他为什么?还能是为什么呢。

        然而赵承钧是尊,他是卑,这些话他永远没法理直气壮地说出来。赵子询垂眸敛过神色,道:“没什么,儿臣见春景正好,想清清静静赏春而已。”

        赵子询毕竟年纪轻资历浅,即便刻意掩饰过,他的声音中依然带着怨怼。赵承钧没说信不信,过了一会,他突然问:“你是不是在怨我?”

        赵子询悚然一惊,脱口而出:“父亲这是何意?儿臣怎么敢?”

        “这里没有第三个人,你不必如此警惕。有些事如果你不满,大可直说。”

        赵子询低头,眼中划过嘲讽。直说?他怎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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