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大部分时间都有梁嘉鳗陪着,但临近开学时我的空虚烦躁还是和霍敬承的躁郁症一样达到了巅峰。

        没意思,烦,颓,不想说话,不想出门,间接性讨厌世界,持续性讨厌自己。那种不可控的压抑感和窒息感,以及没有缘由的绝望,大概是我一辈子都没法形容清楚的东西。

        没转学之前我还算是个人缘不错的家伙,因为我经常给大家讲从梁嘉鳗那里听来的笑话。好像会讲笑话的人人缘大都不会太差。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周围人对我的第一印象都成了不好接近之类的。

        开学后我六年级,梁嘉鳗初一,报名那天老师让我站在讲台上做自我介绍,我说:“大家好我叫霍照夕。”

        台下的同学们等了几秒,然后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班主任说:“再多说几句嘛!”

        我说:“不了。”

        台下的同学又安静了几秒,然后一片哗然,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哗然什么。后来据贾玮说我当时看起来太嚣张了,全班有一半女生都想揍我。

        贾玮是我在b市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并非出于自愿。我一直相信人的气场是会互相吸引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神经病总会吸引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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