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我坐到老牧民身边,说,“这是我爷爷。”

        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们看起来那样亲密。

        正想着,阿来夫用小刀割了一大块烤好的羊腿肉,盛在磕破了边沿的搪瓷盆里给我。

        我还没吃晚饭,早已饥肠辘辘。那个年代,即便是我这种上海的官|宦|子|弟,平时想吃到羊肉也是不容易的。这羊肉烤得外焦里嫩,滋滋地冒着油花,光是那味道就香得让人吞口水。他说了声“吃吧”,我便再顾不上矜持,没带客气地接了那搪瓷盆。

        只是这盆里没有筷子,我一时犯了难,像只看着肥肉在眼前晃悠,却吃不到嘴里的狼,急得眼红。

        阿来夫看着我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直接用手抓住那块羊肉,往我嘴边递。

        我猝不及防被他塞了一大块肉进去,烫得舌头疼,一时间又咽不下去,又不敢吐出来,只好拿手捧着腮帮子,一下一下地吸凉气。

        舌头烫麻了,但那股香味,还是激动得我眼泪汪汪。我发誓,我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阿来夫看着我心满意足的享受样子,大眼睛眨巴眨巴,“好吃吗?”

        说着,小巧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咽了一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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