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的灯火一盏盏熄灭,青伯提着灯笼穿过长廊,检查四处门窗。

        他瞧见屋门口站着的身影,脚步微顿,忧心道:“王爷,夜深了。”

        屋里暗着,想必容姑娘已经歇下。

        秦宓用拇指摩挲着手里香囊的表面,似能感觉到上头一针一线的认真纹路,眸色暗沉如夜。

        青伯素来严苛的脸上露出一点笑意:“姑娘在容家,倒是真学了些东西,从前女红可没这样精细。”

        “但她不喜欢容侯府。”秦宓顿了顿,“也本不必学这些。”

        他从没期望那个小姑娘十全十美,只要陪在他身边,什么都不会也无妨。

        青伯便叹了口气:“造化弄人。”想起今日的事,又问:“姑娘真是崇亲王的……?”

        秦宓将香囊收进掌心,淡淡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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