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泱以为元黎说的是苏煜冒认的事。

        忙安慰道:“不怪你,这事我也忘了。”

        忘了。

        短短两字,犹如钢锥刺入心房。

        这几乎意味着,他们之间唯一的牵扯也断了。

        这尘世茫茫,上穷碧落下黄泉,生者,早已别有归宿,而亡者,该投胎的已经投胎,该转世的业已转世,自始至终,他都是孑然一人而已。

        难道他合该如父皇所说,做一个孤家寡人么?

        元黎轻闭目,低声问:“如果当年落水的是别人,你也会舍命相救么?”

        问完,他又恍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何其幼稚愚蠢。

        就像小儿间无聊的争风吃醋一般可笑。

        这小东西根本不记得当年的事,如何能回答他。当年母后兄长初殁,他对长胜王府的恨意几乎达到巅峰,绝不可能给长胜王府的人好脸色,这小东西若非把他当做毫无瓜葛的陌生人,岂会冒死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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