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燕隐坐在床上简短反思了一下,得出一个结论,原计划依然是完美可行的,问题主要出在自己平时太优雅端庄了,还很蓬,所以才会让大家觉得原地飞升很正常。正所谓隔行如隔山,就像读书人先前一直以为江湖中无时无刻不在烟波浩渺、血雨腥风、快意恩仇一样,江湖人八成也觉得江南阔少读着读着书就会突然悟透终极,抛下红尘,翩然化为天地一只蝶。

        虽然听起来不可思议,但仔细一想,好像也不是不行,对吧。

        “唉。”

        厉随被他逗笑了:“这么烦心?”

        “连江神医也查不出徐老板中了什么蛊,我觉得八成就是赤天在胡乱蒙骗了。”祝燕隐道,“但这种事又不好打包票,还是得演一演,试探一下对手的虚实最好。”

        “那你便换个说法。”

        “换什么,换我天天做梦成了武林盟主,还哭着喊着要与万盟主一决生死?”

        光是用脑子想一想这画面,斯文惯了的江南阔少就开始心口疼,双手一捧眉心一蹙,好一个柔弱的美人儿,西施似的。

        厉随道:“这不是演得挺好?”

        祝燕隐放下双手,兴趣缺缺地坐直:“又不能演给焚火殿的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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