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陪孩子们玩了些时候,歧王没急着回问政殿,喊了燕妫去亭中说话。时已是五月中旬,天气渐热,亭中透气凉爽,风吹着很有些舒服。

        他坐下之后便直入主题:“唐雨旸要求孤给他妹妹设灵,跪下磕三个头,此事孤一直没有兑现。眼下孤的王陵尚未开建,不过已经选址,孤便为霁月阁在此地修建了祠堂,派专人守灵。当中给唐时若单独设了灵位……”他停下来摇摇头,“但孤身为一国之君,头可断膝不可屈,昨日去看时便只上了三炷香。”

        燕妫怔忪:“?”他竟……仍不遗余力去做那些事。

        “王后得空可去瞧瞧。”

        千言万语,最终只说了句:“多谢王上。”

        “兄妹俩命途多舛,同是可怜人,唐雨旸在大羲经历多番磨难才爬到如今的位置,能够为天下万民铤而走险,归顺我国实属不易。兵防图泄露干系重大,女帝必会严查,唐雨旸继续留在那边太危险,孤已派人接他回来。但可惜,他似乎还不想走。”

        燕妫早已担忧唐雨旸的安危,但他的路是他自己选的,旁人不可横加干涉,当初她北上之时也只是点醒他去试探女帝。后头歧王为收服他曾多番引诱,但并不曾骗过他,一切都是他自己拿的主意。现在歧王说他不想走,燕妫一点都不意外。

        但是她也着急,毕竟照顾好时若的兄长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因而急道:“王上可要再劝劝。”

        歧王:“嗯,孤的人一直就在劝他。”

        说完唐雨旸的事,歧王又回了问政殿。他前脚刚走,两个孩子后脚就跑来燕妫跟前讨糖吃,却发现她神色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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