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点起来,茶也烹好,可坐下慢慢细聊。燕妫放下炉盖,喝茶润口:“那么,你想自己说,还是我来问?”

        晏华浓轻轻嗅了嗅清甜的香,许是礼佛久了的缘故,说话的语气不疾不徐很有些恬淡味道:“来时与姐夫同车,他在车中已与贫尼说了大概。贫尼想着,既然女帝的诡计已然破解,娘娘特地传我前来,应该不是为了柳姐姐,是为了落鸢。”

        燕妫点点头:“和晏姑娘说话,很轻松。”

        晏华浓笑了笑,安安静静地把这盏茶饮完:“来歧国以前,父亲曾经把贫尼藏在一个偏僻的尼姑庵里。一日落鸢受重伤误打误撞进了尼姑庵,我帮他采药疗伤,因此结识。后来,王上派人将贫尼掳回歧国,贫尼来不及与落鸢道别,他也欠我一个救命之恩未报。”

        “所以,后来他才会帮你送这封信。”

        “是的。”

        燕妫又为她舀满茶:“所以你二人并不是熟识?你可知道他是何来历,或者他当日因何受伤?”

        晏华浓垂下眼眸轻轻吹茶,只把头摇。

        燕妫有一点失望。细数来,落鸢已经陪伴在瑰燕宫半年有余,从不熟悉到半熟悉,落鸢身上总有令她忍不住想要窥视的地方。如他的来历,如他的过往,如他那刻意隐藏的功夫。仅仅是他身上惨烈的伤,就足以说明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说说别的吧。”燕妫若有所思之时,晏华浓放下茶盏,“不如说说王后娘娘今日的妆容。贫尼以为,娘娘大可不必因为要与贫尼相见,就委屈自己打扮得如此素净。”

        话题突然岔开,燕妫的思绪被迫从落鸢身上抽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