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落鸢又找地方安置张岸山,废了些时候,所以回来时差点赶不上宫宴。他不便说话,靠比划一时也比划不清楚,于是干脆什么也没有说,只在柳兰心掏玉佩出来时,把那另外半枚塞给燕妫。

        “玉佩是蔡轩无中生有,故意设计陷害的。他给我半枚,另半枚砸了丢进河中。不过,民妇身上恰有一块玉,便交给落鸢掰成两块。”她将桌上的玉佩收入自己怀中,眼底露出丝丝惋惜,“就是这枚了,它是我与夫君的定情之物。虽已毁去,能替娘娘挡灾换我夫君生机,也算值得。”

        这一出将计就计,唱得蔡轩哑巴吃黄连。除了不明白落鸢与晏华浓的关系,燕妫听懂了整个来龙去脉:“好好的定情信物碎成两块怎好,本宫叫人试试看能不能修补好。”

        柳兰心却摇头,一双眼笑眯眯,嘴角梨窝深陷:“娘娘不必费心,只要我夫妻在一起,旁的就不求了。玉可挡灾,碎了就碎了,这不就是说明以后我们可以无灾无难么。”

        不愧是结拜姐妹,这柳兰心和晏华浓很相像,都似是心宽的善良人。她既然说不必修补,燕妫也就作罢:“那你可想见你的姐妹?”

        柳兰心脱口而出:“想!”赶紧跪下磕头,“入了歧国,此后就是歧国人,我柳兰心誓为王上王后赴汤蹈火。求王后娘娘怜悯,容民妇见见华浓妹妹。”

        燕妫岂会不应允,答应择日带她去见晏华浓。接下来的日子,她就暂时留在瑰燕宫中住着,怎么着这出姐妹情深还要唱下去不是。

        待柳兰心下去后,歧王从屏风后头出来。他径直在柳兰心坐过的地方落座,脸上分明应该如她一般松快,却反而是有无边心事的样子。

        燕妫给他斟满茶:“王上方才可听全了?”

        他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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