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刃刺来,燕妫下意识便要去挡,刚微动身子却有一只手在桌下死死扣住她的手。

        因这短暂的阻拦,分秒之间褚鹰儿的剑已至跟前——却并没有刺到歧王身上,而是穿过酒壶把柄,将那壶酒高高挑起,再侧转剑身压低酒壶,美酒便倾斜流出灌入酒杯,一滴未洒。

        执剑女子脸上笑意盈盈:“为王上斟酒一杯,还请王上赏脸。”

        这等功夫与手法,无卓绝剑术不能为之。歧王当场笑逐颜开,盛赞不已,连道了三声“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众人见原来只是斟酒,方才松口气。

        “再敬王后娘娘一杯。”褚鹰儿又挑着酒壶,为燕妫也满上酒。

        燕妫举杯尽饮,莞尔赞道:“左骁卫这身功夫实在了得,这些日巡视宫内日夜辛苦,瞧着已清减不少。王上得此贤内助,终于可安枕。本宫自叹弗如,也必要敬你一杯才行。”说着让给使捧来褚鹰儿的玉杯,又为自己满上美酒,举杯敬她。

        “娘娘谬赞了。”那褚鹰儿和和气气,半丝未露夕日的跋扈性子。饮罢了酒,她收剑入鞘,拱手道了句“献丑了”,便退回自己席位座下。

        殿中又恢复了方才的说说笑笑,众人饮酒高谈,赏听歌舞,晏褚两家应势开始互敬酒水,说着那些违心的赞誉之辞。

        燕妫放下酒杯,手心微微冒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