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油裹着黑亮的头发丝如珠串一样无声的滴落在地,闭着眼的钱柏琴沉默着,沉默着……

        “啊飒”伴随着气急败坏的声音,带着茧子的手抹了把脸,企图把脸上的柴油擦去,却只是涂的更匀实了,没溅到的都给弄上了。

        柴油的刺鼻恶心的味道时刻提醒着她,现在有多么的糟糕,糟透了!

        钱柏琴冲进了厨房,往锅里舀了满满的水,打开了煤气灶,烧起了水。

        手捏的死紧,心里升起一股后悔。

        抽水马桶都安了,弄个浴室,再装上热水器,又会麻烦到哪去,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还需要等着烧热水。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烧水需要时间,而她已经脏的要死了,再来一回有差吗。

        破罐子破摔的钱柏琴又来到拖拉机前,油箱干干净净,好似她刚才倒柴油都是她做的梦,如果她没被淋的话,她就信了。

        这次钱柏琴倒的更慢,观察的更仔细,且柴油去了大半,没了之前的重量,一只手足以,于是她的左手就贴在了拖拉机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