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陆遇才是真正的侯府少爷,可他温煦得太过头了些,脸上总是挂着笑,日子久了,就像在脸上带了一个面具,脱也脱不掉了,有些假。

        他身上缺乏世家子弟该有的威仪和魄力,陆瑶根本就不怕他。

        阮亭不是这样的,那幽深的眸子看着人时,宛若一潭深不见底的水,清清冷冷,让人捉摸不透。

        “我…我发誓,我绝不会再招惹甄玉棠。”陆瑶颤抖着身子,从牙缝里挤出这一句话。

        接二连三吃了这么多的苦头,娘家人和婆家人都厌弃了她,若是她再作死,那可就真的是离死不远了。她愚蠢好几次了,不能再继续犯蠢了。

        “我确实对甄玉棠抱有敌意,可在大伯父用家法训斥我的那一次,我就决定不再惹是生非。后来的那些事情,是温如蕴搞的鬼。温如蕴每次与我见面,都会提到甄玉棠,还会提到百香阁,激起我心里对甄玉棠的那些怨恨。”

        “按理说,依照她的性格,一个端庄知礼的大家闺秀,不应该这么频繁的在我面前提到甄玉棠。可她还是照样做了,我在大牢里的那几日才想明白,她拿我当刀使,她不出手,教唆着我做这些事情。”

        往往到了最害怕的时候,一个人才会变得聪明些,想方设法的减轻自己的过错,把锅都甩给别人,陆瑶也不例外。

        她赶紧道:“真正想置甄玉棠于死地的,不是我,而是温如蕴。”

        从陆瑶口中听到温如蕴的名字,阮亭并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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