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胧胧的夜色下,凉意刺骨,阮亭墨色的长袖浸透着殷红的血,甄玉棠细眉紧蹙,声音轻轻的,“疼不疼?”

        同样是刚过去新年,同样是在赶路的途中,同样遇到了歹匪,望着阮亭受伤的臂膊,甄玉棠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她的爹娘。

        她的爹娘尸骨被运回来的时候,哪怕提前被人整理了遗容,可那累累的伤痕,触目惊心。

        如今,阮亭在同样的情况下受了伤,甄玉棠眼眶一红。

        阮亭本想说一句没事,他自幼习武,在京城的时候,曾去军营里历练过几个月时间,不过是胳膊被匕首划了一道,并非不可以忍受。

        可是看到甄玉棠湿润润的眸子,阮亭话音一转,“疼。”

        听阮亭这么一说,甄玉棠心里更不是滋味,阮亭把她送到了安全的地方,转身回去救平时、樱桃等人,若不是被她们这群人拖累,阮亭对付那些歹匪轻而易举,何至于会受伤?

        袖袍上的血迹明显,阮亭一个大男人都忍不住说疼了,可见,他应当受伤很严重吧!

        甄玉棠更加担心了,“你再忍一忍,先上车,好不好?”

        阮亭眼里闪过一丝不明显的笑意,甄玉棠在心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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