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棠怔怔的看着,油纸伞偏在她这边,素雪越下越大,落在阮亭的肩膀,打湿了他的衣袍。

        阮亭哭了!

        哪怕前世她与阮亭在一起那么多年,见过他冷淡、疲惫、烦躁的模样,可从来没有见到他落过一滴泪。

        阮亭的眉眼间总是透着冷意,喜怒不形于色,若不是亲眼所见,甄玉棠很难想象阮亭会落泪。

        她攥着衣角,难得结巴了一下,“是…是谁欺负你了吗?”

        眸色的深邃注视着她,这是一个迟了一辈子的道歉,阮亭道:“不是。我有很多对不起你的地方,玉棠,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

        这个以前,指的是前一段时间,也指的是那十年时光。

        甄玉棠松了口气,她就说嘛,阮亭怎么可能被人欺负!

        其实,这一世成亲后,她不觉得阮亭有对不起她的地方,不管是圆房、还是王氏母女二人,阮亭给予了她充足的尊重,不曾强迫她一丁点儿。

        甄玉棠绞着指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有种莫名的直觉,阮亭口中的对不起,是另外一种意思,不单单指阮娴偷窃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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