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棠朱唇吐出的一个个字,似锐利的冰刃,刺在阮亭的心头。

        是啊,她为何要告诉他!

        阮亭心里最清楚不过,甄玉棠并不似他最初以为的那样喜欢他,对甄玉棠而言,他甚至比不上林知落重要。

        喉结滚动一下,口中弥漫着苦涩,阮亭眉宇间宛若覆盖了一层霜雪,“我并非是要质问你,事关阮娴,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提前告诉我。”

        而不是算计着他,把他蒙在鼓里,让他成为最后知道这件事情的人。

        早上临出府前,甄玉棠静静的看了他好长一会儿,当时阮亭便敏锐的觉得不太对劲,但他只是以为甄玉棠有什么事情要与他商量。

        去了周县令府上,他打算提前回来,方便甄玉棠有话要和他说,也多些和她相处的时间。

        阮娴偷了甄玉棠的东西,如果甄玉棠愿意提前告诉他,他并不会包庇阮娴,而是会亲自处理这件事情。

        可笑的是,甄玉棠宁愿一个人费心思布局,也未告诉他一个字。

        他根本不是因为甄玉棠没有包庇阮娴而生气,阮亭攥紧大掌,眸色如海般晦暗,脖颈间的青筋很是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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