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卫修稷分明就是一个伪君子!”

        皇后终于怒了,抬手甩了他一巴掌:“我看是他过于纵容你,倒让你三十来岁了还不知好歹!”

        卫修恪硬扛着受了这巴掌,一双桃花眼仿佛淬了毒:“既如此,我就看看他是不是真心为我娘亲治病,倘若不是,我即便豁出命,也要向朝臣揭穿他这幅伪君子的假面!”

        说罢便为太后整理了薄被,转身大步离开。

        皇后久久无言,半晌无力地床边坐下。她凝视着太后恐怖的病容,心中愁肠百转,只感到前途渺茫。犹记得当年出嫁时她内心的喜悦期盼,喜他的温柔从容,也期盼自己能拥有新的生活。

        那时怎知婚姻除了喜悦期盼,还有数不清的烦扰?

        六日后,嘉兴的官船赶着今年封河前最后一次通航,抵达了积水潭码头。

        吴炳胜亲自到码头来接,歉意地对孙子初说:“孙大夫,官家本忧虑你远途劳累,想令你养养精神,可太后娘娘的病实在拖延不得……”

        “多谢官家体恤小民,”孙子初得体地冲皇宫方向拱手,又笑道,“大监实在多虑,这官船既大又平稳,一路上小民甚得照顾,处处周到,您看小民这气色,神完气足!咱们这就直接走吧?”

        吴炳胜不由对这位中年文士另眼相看,言谈文雅又不缺洒脱,不卑不亢又带有敬意,且识大体,果然民间有奇士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