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泰帝头脑清明起来,捂着额头跌坐在椅子上。他这几日为亲娘的惨死悲痛欲绝,又因痛恨对白家欲杀之而后快,但此时他终于察觉出不对,有人在暗处觊觎皇权,想要搅乱前朝后宫,趁机为祸!

        “国舅爷慎言!皇爷对白家另眼相看,可并不是为了让你如此大不敬!”吴炳胜怒斥一句,便躬身取了清心膏,小心给新泰帝擦到太阳穴上。

        他见新泰帝表情渐渐好转,这才松了口气。

        白麓遭遇秦凤池劝诫,吴大监呵斥,也冷静了下来,心里感到后怕。

        作为后族白氏的大家长,他不是个性子强势的人。当年先帝在位时,他就没站过队,就算魏王是他亲外甥,他也没跳出去参与夺位争权。

        可能正因为如此,先帝直到薨逝,几大外戚都被拆得七零八落,只有他白家依旧屹立不倒。先帝特地让新泰帝与他以舅甥关系见礼,于是白家便连同太后的地位一起,在新朝稳固至今。

        新泰帝一直很尊重白家。

        今天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冒如此大不韪,同新泰帝说这等话。

        白麓不由心灰意冷,慢慢跪伏在地上等着皇帝问罪。

        “国舅,你起吧,”新泰帝撑着额头,疲倦地低声道,“你我如今同病相怜,实在不是争执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能解蛊毒的大夫,好救娘娘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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