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秦凤池冲过澡坐在窗边,看了看外头的月色。好些天,他都没工夫这样好好坐着喘口气,遑论赏月揽星了。此时月亮已过了最圆的时候,好在依旧月色清凉。

        兴许是白日里秦松提到了两句天津府,顾久娘没引得他多想,反而令他想起了褚楼。

        秦凤池披着一头湿发,默默算了一下某人的路程。

        应该……快到了吧?

        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多巧合,偏偏他要去的嘉兴,某人也去的嘉兴。

        不过,真要论起来,他那年去洮州就见到了褚志海,对方常年带兵在西海子驻军屯田,只是可惜,某人年纪小,还在武学馆里上课。真正的相遇,还是在漕船上。

        过得两日,秦凤池再次从永定门离开,秦松伤没好,也毅然跟着师父去往南方。

        新泰帝站在内皇城的城楼上,遥遥看着永定门的方向。他负手而立,清晨雾气在他的眉毛和发丝上凝结成细小的水珠,无故令他神情多了一丝惆怅。

        “这么多年了,”他极低地说,“十年啊,我真是不孝。”

        吴炳胜心里一痛,张口欲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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