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楼穿过游廊,前院和后院中间还有一间正堂,上有“威震四方”四字匾额,正堂里供奉着关二爷的画像。

        正堂之后是一大片演武场,铺着上好的青砖。这块正方形的演武场两面摆放各式兵器,场地中间地面斑驳,刀砍斧劈的痕迹清晰可见。

        他见了万分怀念。三年前,他还曾每日早起,和师兄们在这演武场上跑步,蹲马步,互相拆招喂招。每一次,他从这里回去京城,总觉得就跟换了个片场一样,格外不适应。

        其实他小时候身体并不好,虽然出生在武勋世家,但先天不足,个子矮小瘦弱。五岁前,什么伤风发热咳嗽过敏于他都是常有的事情,不少大夫看过都说他养不大,可让一家子操碎了心。

        那年他爹要去漠北驻军,听闻关外有一前朝名医,就想要带兵的时候顺道过去打探打探。夫妻二人在他床头小声商量这事,语气都充满了希望。

        褚楼当时正装睡呢。他毕竟不同于普通小孩儿,从小就关注自己的身体情况。你说,他一个吃惯了糖衣药丸胶囊的人,短短几年就能一碗苦药汁子灌下去而面不改色,这得吃了多少副药?这也罢了,竟然还治不好病,性价比极低!

        再说宁氏,她原本生了大儿子褚远,在婆婆面前扬眉吐气,结果转天就进来一贵妾,又生了个儿子跟她打擂台。她好容易生了褚楼,谁知道竟是个病孩子?

        就那么几年,把她一身傲气和争宠的心思都磨平了,褚家只剩下一个天天守着儿子战战兢兢的母亲。

        褚楼极懂得他娘亲的这份煎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