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舌燎上纸张前的刹那,突然静止不动,宛如凝结了一般。

        薛晴本人也化作雕像,连轻轻晃动的绿玛瑙耳坠子也维持着微微扬起的角度,停在半空,纹丝不动。

        有小孩推门进入,迈步走近。

        举手投足间,宛若游鱼穿行水中,身周隐约留下丝丝缕缕的紫色线痕,那些痕迹突兀出现、刹那消融,只会停留极短暂的瞬息。

        姬朝安从薛晴手里拿走那几页纸,一目十行浏览过,不由兀然一笑:薛晴将破解之法写得巨细靡遗,足见其用心。却又能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坐视受害者忍受桎梏,将方子说扔就扔了。

        他将那几页纸小心收入宝石中,低声道:“你虽不仁,我却不能不义。往后……只愿再没有任何瓜葛。”

        他将那十万两银票放在薛晴身旁的矮柜顶上,用一个小小的白瓷猫坐像压着,转身走出宅院。

        在他行走时,身周留下的紫色线痕颜色渐渐转淡,到他跨出薛家大门时,紫色仿佛褪色般消失干净。

        薛宅内爆发出一声惊叫。

        姬朝安没有回头,而是快步走出箫排巷,在巡捕们盯谁都像盯着嫌犯的鹰视中泰然自若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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