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打烊后,重六赶着马车,载着掌柜沿着汴河之畔一路出城。雪虽然停了,但积雪不少,马车走得很慢,摇摇晃晃颠簸的厉害。

        重六紧了紧身上的棉衣,往冻僵的手上呵了呵气。这时候身后的车厢帘子被掀开了,掌柜把一样东西伸到重六面前。

        重六一看,是掌柜出门时戴着的羊皮尉就是羊皮手套。

        “东家,没事儿,你自己戴吧!”

        “你在外面赶车,比我需要这个。”掌柜平淡地说着,手下却不停,不容拒绝地抓起重六没有握着缰绳的发僵发红的手,细致地帮他套上。柔软的毛料把寒冷从那发皴的皮肤上隔开。

        那手套里仿佛还残留着掌柜手上的温度。

        重六笑弯了眼睛,“真暖和。”

        祝鹤澜也忍不住微笑起来,换到另一边,“把手给我,我帮你戴。”

        重六忙将缰绳换到另一只手上,让东家把右手也照顾到。祝鹤澜往前方寂静的港口看了看,道,“一会儿出了城你就找地方停下。今夜官道上应该不会有什么人,我们可以早点抄近路。”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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